第一章:藏器于身，伺机而动，若君子，或小人
2026年7月3日
“维塔……准备好了吗？”远处的指挥官通过无线耳机询问穿着西装的维塔。
“嗯。”
维塔摸摸脸，确保脸上的面具没有出现问题后走进了会场。组织专门为他们这些卧底制造了人皮面具和伪身份证。
此时此刻的维塔只是一个来此处挥霍钱财的暴发户或者腐败的政客。
这里是当地的一个地下交易会场，各个团体的高层人士都在这里交换情报与“货物”。
“你当前潜入的任务地点是当地最大的黑帮雅黎刹的经济收入据点之一，涉及贩毒、走私、奴隶交易――几乎所有当地地下势力都会在这里和其他家伙进行大买卖交易，因为如果有撕破脸皮的情况出现，那其行为就是等于在打雅黎刹老大的脸，用不了一天那个地下势力就会完全消失。”
“所以目标很大可能也会出现在这里？”维塔接过兔女郎递过来的啤酒，小声问。
“没错，在不惊扰其他‘客人’的情况下完成任务，如果身份被发现，被惊动的可不止任务目标，到时候你们还会被所有在这里的地下势力追杀，那时候就算有海琳克支援也毫无意义了。”
“收到了，我会注意的。”维塔把钱塞在兔女郎的胸部内，拿着一瓶啤酒在她兴奋的欢呼声中，离开。
维塔走到了大厅的正中央，左右的半螺旋台阶通向二楼，前面则是一部古老的电梯。而维塔只需要在这里等待接应的人。
“维塔，你的八点钟方向有一个人正在向你那边移动，右手里攥着小型匕首类型的刀具，另一边你附近的阶梯上有多数人体反应，其中一人的姿势似乎是双手被绑被其他人强制驱赶着，并不排除他们拥有枪械的可能，如果不是任务目标就小心的伪装过去。”指挥官分析处理着面前以卧底们为中心所展开的热能图。台阶上缓缓走下来几个人，一个头发蓬松的老头，一个手被后绑的女生，还有四个戴着墨镜穿着西装的男人。
“目标出现了……情报有误，目标不在会议室。”维塔说到，左手袖子里的弹簧刀滑落到手上，弹出的刀刃被机关锁牢牢卡住。
“了解，我立刻通知海琳克把目标转向你那里，支援很快就到。”维塔低下头，把之前特地从那位兔女郎那里拿到的酒用刀砸碎，让淡黄色的酒液染了大半西服后像是喝醉酒的模样摇摇晃晃地朝那队人走去。既然没有时机机会，那就创造出来。
无视那些保安的警告，巧妙的躲开了他们的推动。左肩故意撞到那个老头身上，刀却已经划过其腹部，没来得及让他骂出声，右手就封住他的嘴巴，刀刃划过其大动脉，血液喷溅而出，洒在周围人的身上，洒在地上。与此同时，维塔的视野变成泛蓝的冷色调，自己的行动原原快过那些男人，当自己第二次挥刀击杀了一个男人时，另外三个男人才刚刚看向鲜血在半空中缓慢飞舞的老头。第三次挥刀刀刃带过一道白色的光晕，切过一个男人的气管，顺势切过第四个已经把手枪掏出来的男人的气管，然后一脚踢翻第三个男人，在他飞向半空的时候将弹簧刀投出。
随后，视野恢复原样，弹簧刀准确的插在了男人的眉心。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然而维塔没预料到的是，第四个男人即便是已经变成了尸体，身体摔在地板上的时候，手指还是惯性地扣下了扳机。“该死的……”虽然流弹没伤害到他自己或者任务目标，但是枪响已经响起来了，维塔回头的时候，那个女生正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老头的血，蓝色的空洞无神的眼睛闪过一丝恐惧。“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现在自由了。那边那个拿刀的人是来接你的吧。”维塔取出衣袖里面藏着的剃须刀片，给女生解开了绳子。
“诶？”女生茫然的抬头，看着前方那个缓缓走来的人，他手上的刀已经消失不见。
“小姐，家主让我来接你回去了。”
“不是……”女生眼瞳顿缩，“父亲已经死了，不可能让你来接我的！”
“没错，家主是死了，我是来接你回地府的啊！”那人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戾气，本应该在右手的刀突然出现在左手，笔直的投掷而来，目标直指女生。
“嘁。”维塔视野再次变蓝，蝴蝶刀的飞行速度瞬间变慢，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刀刃破开空气产生的震动。
维塔右手反握住蝴蝶刀的刀柄，强行拉扯蝴蝶刀向那人的胸口戳去，然后视野变成原样。
“滋滋……”刀刃戳中的时候没有产生入肉的声音，反而伤口由内到外以极快的速度扩散出一片片黑色，火焰喷射而出。
“？！”
维塔被爆炸弹射出去，所幸爆炸产生的破片伤害并不高，没有造成什么伤口。
“死者又出现了……”指挥官的声音传来。
“死者？”维塔很是不解，不知道是代号还是字面上的意思。
“把那个女孩尽可能的‘完整’带回来，我们要对她进行审讯。”
指挥官说到，声音比执行任务还要严肃。
“嗯。”维塔站起身，看着吓坏的女生，抖抖身上的灰尘，走向大门:“过来吧，在你的亲人来接你之前我们来照顾你，选择权在于你。”也不管女生有没有跟上来，维塔只把门虚掩着。
女生在原地犹豫了一会，跟上了维塔。
“得快点！周围有不少人在以你们为目标迅速接近！全力支援维塔！任务目标在他手上！重复，任务目标在维塔手上，现在方位于地下会场大厅处！确保一条通往地面的道路！”指挥官的怒吼深深地通过微型耳机传达过来了。
“准备狂奔吧！不知名的大小姐！不快点跑掉的话就必死无疑哦！”维塔把自己的面具戴在女生脸上，然后把那件沾满酒液的西服也套在她身上，虽然很违和，但是……
忽然，整个地下会场的电灯全都突然被熄灭了，在黑暗中，砰的一声枪响，然后一个女性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真是巧合呢。
“跑起来！”粗暴地拽着少女的小手，维塔开始了冲刺。世界上当然没那么多巧合，那是同行们制造出来的必然，在这样的突发事件发生后，那些客人们也理所当然的会混乱，当然那些黑帮反而很镇定，但是手里的枪都在第一时间瞄准了对方的头。
与其他惊慌的客人们一同拥挤上一楼大厅，这个建筑物的玻璃全是防弹玻璃，客人们被大厅门口的守卫门用散弹枪逼退，很显然正面突破几乎不太可能――两颗危险物品先后以完美的抛物线弹射到那些驱赶着客人，完全没注意到后方的守卫们身后。
“真是麻烦。”重狙击步枪瞄准向了那两个危险物品。
“那个混――！”剧烈的爆炸将离得最近的不幸守卫炸成了碎片，稍微远点的也被吹飞狠狠砸在防弹玻璃、墙壁或者人堆中，即便断掉几根骨头也毫不稀奇。
即便是这样的爆炸一楼大厅的门口也没有崩塌，的确挺结实的，拥有极强刺激性的白烟被烈焰的热风吹散至整个大厅。“那家伙自己瞎乱…造的手雷和烟…催泪弹吗…真狠啊！”
周围的哭声和惨叫声让维塔实在是受不了，强忍着催泪弹拽着女生，但是却发现后者也在哭着揉眼睛。真是麻烦啊！
维塔不顾女生的感受，强行把她抱起来，然后跨越火场。
“我在隔壁楼顶上，”海琳克打招呼，“楼上还有狙击手，不过现在这种满是烟雾火焰的环境热感都没有用。”
“之后再找你算账，我们怎么撤离？”
“开车呗。”海琳克只给出了这一个答案。
“估计现在这周围的地方全都被封锁了，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要我开车冲出封锁圈？”
“还不是因为你的失误，你可以坐直升机啊，估计螺旋桨刚转动就给毒刺之类的一击毁灭了。”
“哼！”虽然很不爽，但偏偏还是事实。维塔一肘击把一辆车的车窗玻璃打碎，然后打开车门的他吹了声口哨：“运气不错！这车主居然留了钥匙给我们！准备跑路了！”
“喂？维塔？任务完成得怎么样？”将任务目标塞进后座后，车子高速行驶时，指挥官焦急地咆哮着。
“目前成功逃离，目标完整而且健康的带回，正在返回的路上。”维塔也扭头看了看那个哭肿眼睛，至今一直都在沉默的少女，报告说。
“虽然很抱歉，但是我看见了不少摩托车去追赶你们了，普遍装备了枪械，还有几架直升机也起飞了，火力装备不明！全力逃跑吧！我尽可能帮你解决些麻烦。”海琳克插入了两人的谈话。
“靠！这小妞到底什么身份！该不会是那个黑帮老大的小情人吧？”维塔差点没控制住自己飙脏话。
身后突然响起了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少女扭头，身后的夜空已经变成了一片红霞。
“喂？没事吧？疯子？”
“没事……暂时，我把街上的路灯射塌了，堵住了一条路，多少能够妨碍一下那些家伙。刚解决一架直升机立刻就被响尾蛇无差别轰炸了…现在也只能装作被炸死撤离了。”狙击手的声音有明显的沙哑，说不定已经是吸入了太多爆炸产生的灰尘。
“如果你是老大，自己想要的东西在自己眼睛底下以及众多其他黑帮面前被来路不明的人劫走，你心情会有多好？打开你的手机，我把当地的电子图发送给你！”指挥官命令道，“优先完成任务！海淋克那边会有另外的支援。”
后视镜已经看得到一些两人一组骑着摩托车，后座位的人握着枪械以极高的速度拼命追赶了上来。
“我不觉得这辆破车能跑赢它们！”
“不用担心他们的攻击，他们应该还是想抓那个小妞，所以会试图打轮胎，绝对不会…………”海琳克说到，声音没有那么沙哑了，可能喝了水。
咔嚓！后座位的玻璃被轰碎了，几枚子弹带过火线再打穿了挡风玻璃。
“……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这可是在大街上啊！这帮家伙完全不在乎警察和伤及无辜吗？”
“前几天收集情报的时候，我就看见一些黑帮是在警局里进行交易，可能当地的警局也是雅黎刹的产业之一吧？至于伤及无辜群众，你觉得他们那里无辜了！？”维塔质问道。
“尽可能往弯路行驶，利用拐弯的瞬间拉开距离，直升机都在找我的麻烦，你那边应该处理得过来吧！？”
………………
指挥官叼着一根烟，见到维塔的时候把烟摁灭，双手背在身后:“欢迎回来……但是这次的任务不是很完美，我们损失了两个卧底…不过不包括那个疯子。”
“这样就算了，现在谈谈刚才那个地区的财产损伤吧，数百人被送进医院，不少当场死亡；数十辆汽车被炸飞；一栋建筑如今已经成了历史。现在你们成了恐怖份子，那些黑帮反而成了为了阻止恐怖份子袭击而壮烈牺牲的英雄，要我给你一份今天的报纸吗？”
维塔默不作声，这与他毫无关系。
指挥官仿佛知道维塔内心所想，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把手一挥:“把任务目标，押回审讯室，你的工作就结束了。”
维塔没有丝毫动作，对于欺骗那个女性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到内疚，毕竟感情用事的人都不好混下去，反正是她自己的选择。
……
“那么，跟我解释一下你说的‘死者’是什么回事吧，以及所有有关情报，我不想再次加入这种情报不完全的工作。”维塔看着桌对面的指挥官，眼神里有着浓重的质疑。而他们旁边的隔音审讯室，就是那个女生的审讯现场。
“当年世界大战的时候，动用了空间武器对吧，比如点对点传送，矩阵传送等等。当时不知道哪个国家的传送出现了偏差，打开了地狱之门……所谓的地狱，就是黑暗面的平行宇宙。”指挥官说到，“然后就从‘门’里面出现了一个个本应该在我们这里老早就该死去的人。我们称之为死者。”
“死者保留有原来的意识，但他们不会二次死亡，即使你看起来杀死了他，过几分钟后他又会慢慢重组，并且，速度、力量都会更强。”指挥官点燃了一只烟，吸了一口。
“死者的目的通常是以杀死我们这边的人为主，也许也有别的次要目的。总之我们这里每死一个人，他们就会更强大，就像是恶灵。”
维塔微微皱眉，双手交叉托住下巴:“听上去真是感觉荒缪，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那样的存在，那么你们找到什么对付的办法吗？对付这样的怪物。”
“当然有，需要有能够绝对性杀死世间一切可动之物的存在。或者捣毁目标存于世上的尸骨，否则就会无限制的复活。”
“那还真是麻烦呢……要对付那种玩意或许我们要找几个主教修女去消灭它们――哈利路亚~邪恶的怪物就被消灭了。”
维塔从口袋里取出一盒烟，掏出其中一支，用廉价的打火机点燃，吐出的烟雾呈红色。
“我不觉得你这样的人会信仰上帝，身体还能承受住吗？如果不能了，告诉我，我让人帮你把芯片拆了。”
“没事，虽然快要奔四了，不过我还是很强壮的。”
“也是呢。”指挥官对审讯室里面士兵摆摆手，示意他离开审讯室。“现在她是你的。等到雇主来验单之后就不是了。”
然后指挥官起身和负责审讯的士兵离开了。
维塔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用茶杯接了热水兑了一杯速溶咖啡，搅匀后又放了一小块方糖进去。
“咔啷”维塔打开了审讯室的门，里面的光线比外面强了很多，眼睛有些许不适应。
这个审讯室为了防止黑客和间谍窃取对话信息，是不安装摄像头不派遣警卫的，同样，没有指挥官直接授权是不可进入的。
“喝杯咖啡，对提升精神有帮助。如果饿了喝完就跟我去我的房间那里吃点东西睡一觉。雇主还没来验货时我来照顾你。”维塔说完便把咖啡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哦？”女生发出的声音与原来判若两人，维塔眼睛虚眯，右手放到了大腿上。
“不要拔刀，我没有恶意，这个身体不是我的，我现在像个寄生虫一样活着，是灵体。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称呼我为库玛。”
“有意思，看上去‘寄生虫’知道的都比宿主要多，刚才审讯的对象实际是你而不是那个大小姐吧，感觉像对付人格分裂者一样。”
“那么解释一下这个世界是什么回事吧，我感觉物理已经不能解释了。”维塔坐在她面前。
“世界上除了人类以外，还有其他种族，幻想种，龙种……反正各种各样的存在都有。而每个世界都只有一两种种族存在。就在前一段时间，你们世界的防护壁被某种装置打穿了一个孔。”
“也就是说，你并不是我们世界的。”维塔接下了她的话，“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些，那么没事了。”
“不不不，我有一个合作请求，报酬超乎你所想象的。”库玛喝了一口咖啡，“嗯……速溶咖啡，不怎么好喝啊，还放糖，这简直不像咖啡，像是巧克力酱。这一杯卡路里超高啊。”
“把话说清楚了。”维塔将烟摁灭，眼瞳恢复了些许神气。
“我作为一个灵体，是不能寄宿在有生命的活体身上太久的。我需要一个人工生命体，而且是需要有人工智能的。时限是半年整，报酬是我能清除你身上的不适应症状，以及极大幅度增强你的芯片效果，再被这个芯片搞下去，一年后你承受不住摘下来时也没有几年的寿命了。”库玛说完又喝了一口咖啡。
“没兴趣，你能够给我提供的并没有多大意义，这个世界已经荒废了，我也已经是个废人了。而且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维塔摇摇头，准备起身走人。
“哦？如果说我在死亡之前会控制她自杀呢？”
“随你的便，我无所谓这种事情，拿那个大小姐的性命要挟我没用的，更何况她的性命本来就是我们救的。”
“啧啧，还真是个无聊的人呢。那我能教会你如何使用另外一个世界的力量如何，魔术。”库玛似乎丢出了最大的底牌。
“……”维塔停住刚刚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
“稍微施展一下？我很好奇，那种和奇迹无异的力量。”
“这里只有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呢……”库玛微微皱眉，“术式需要改变一下。”接着，库玛站起身，端起咖啡，在自己身前缓缓倒掉。
“守财奴斯库路基，我以灵魂之身向你许愿。”库玛立刻将剩下的咖啡倒完，然后把杯子丢到一边，右手食指按在桌面的咖啡渍上，迅速的画阵。
“耕耘黑色的未来，调制人生，为你献上少女的祈祷。”三道同心圆与一个六芒星构成的阵成型，她便沾着一些咖啡在胸口画了一个盾的形状。
“请求你众多宝贝其中一件的力量，金之盾！”金色的气场瞬间释放出高气压，将维塔的头发往后吹起。
“撒，来对我攻击吧。”库玛笑道，眼中充满自信。
维塔拔出弹簧刀，弹出刀刃，将弹簧刀投向库玛。尽管力度不高，但对人体还是有很大的破坏性的。然而当刀尖在离库玛身体还有一寸远时，整把刀突然被一道金色的气场掀飞。砸到墙壁然后摔落到地面。
“气场防御？”
“不是哦，这是力场护盾。那些气场只是一种施法成功的具现而已。”
“……行，成交了。”
“那还请你在这个契约上面按下手印。”库玛拿出一张羊皮纸，“上面写的是一些关于这半年来你要遵守的事项。”
“……”维塔将信将疑的按下了手印，“还有要遵守的事项？”
“很好，主从契约生效了。”库玛脸上突然涌现出一股阴险的笑容，“现在，斯里兰·维塔，将以侍从的身份为我工作，胆敢反抗，天诛地灭！”
“嘭！”
维塔相当快速的把库玛用手臂顶在墙上，牢牢卡住她的上半身:“你算计我？！”
“阿啦，这么冲动吗，现在我可是主人哦？”
“那又怎么样，照样能够宰了你！”维塔从小腿上的皮带组里拔出蝴蝶刀，甩出刀刃，径直对着库玛脊椎刺下去。
“停下~”库玛轻轻说到，刀尖在她的皮肤表面停下来了，任凭维塔怎么使劲，自己的手就是不听话。
“现在，自残。”
维塔感觉到一股强大力量在皮肤外层控制自己，就算自己的确有力量，可你穿着的“装甲”想要行动你也无法阻拦吧。
维塔眼睁睁的看着刀尖缓缓逼近自己的胸口，刀尖已经抵在胸口上了，而自己的全力反抗只能减缓刀的动作。“现在，我命令你自杀也是可以的哟，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全力以赴地反抗吧，抵抗绝对服从指令，这可是灵魂契约。”
“嘁。”视野变成冷色调，又变成暖色调，维塔身上仿佛多出数倍的力量，已经能够看到有金色的能量裂缝出现在皮肤表层。
他将刀刃拔到离身体数厘米，然后缓缓的对准了库玛，晶莹剔透的汗珠从他身上滑落，离开他身体的汗珠却又恢复到了相当缓慢的速度。
“你死了。”维塔将刀缓缓刺出，虽然自己看起来很慢，但那是在芯片作用下，实际上的他已经拥有相当快的速度了。
“契约书生效，单体五倍重力效应！”库玛很快速的吐出法术名称，魔术的效果直接作用在了维塔的身上，瞬间五倍的重力将他瞬间压倒在地，不止是呼吸都很困难，连全身的骨头都仿佛要散架一样。
“明白了吗？你是无法杀死我的，除非你给我找到了可以用的生命体，结束契约。”
“嘁……”维塔放松了身体，勉强说出几个字，事到如今屈服才是上策，“随便你了。”
“虽然回答不是很满意，不过也行吧，将就着凑合凑合。全法术解除！”维塔站起身，揉揉身子，而库玛却倒在了地上，“嘿呀……能量储备不足了，我需要潜伏一会。照顾好这个躯壳。
“啧……”维塔抱起了“库玛”，走出了审讯室，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而当他抱起她时，他的背后出现了一条黑色的咒文，随后消失不见。
“麻烦死了……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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